人生必备品

【怪盗JK】未能传达的话语

• Joker和小八相关，简称J8（对，没错，我要在这块荒地上开垦）
  

• 第51集后续脑洞产物，设定是小八在生死徘徊之际遇到了未来的Joker桑

• 小八文笔

• 并不觉得有剧情这种东西，只是为了报复官方才糊了这坨屎

• OOC有，少女小八和敏感的周可儿上线

  
  

  ⬆️以上都OK的话就点开来互相伤害吧！以及欢迎加入手撕NEO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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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应该是死了。

 

为了保护Joker桑，被NEO博士的狙击手一击穿心。

 

那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悬浮在熟悉的房间中央，有些发懵地望着堆了一地的垃圾、以及房间顶端厨房桌子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黑暗料理。没记错的话这里就是SkyJoker，而这个猪窝一般的地方估计就是Joker桑经久未打理的房间。

 

疑惑地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日历，2018年的字样显赫得有些刺眼。

 

掰着手指数了数，距离我所在。。。不，是我生前所在的时间已经过了1年多了啊。「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只有我的灵体穿越到了未来的世界？这种像SpadonKing先生写的科幻小说一样的展开还真的被我遇上了？！」

 

兴奋而犹豫地将手伸向自己脚边碰巧摊开着的一本漫画书，指尖竟不可思议地传来了实实在在的触感。

 

「诶。。。所以我还是能够进行物理接触的啊。。。」

 

默默地感叹了一番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Joker桑的房间怎么可以那——么——乱！！真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志、衣服、外卖全部都杂乱无章地铺了一地，简直不能忍！

 

一边心里碎碎念，我一边利索地操起角落里堆置的扫帚和掸子，准备大干一场。如果平时还活着的话，这点程度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的这副身体十分轻盈，稍微一不注意就会飘到空中去，所以要把角角落落都理干净倒还真的费了我一番功夫。嘛，不过最终的成果倒还是过得去。

 

「呼——这下清爽多了！」满意地环视了一遍焕然一新的房间，我终于安心地喘了口气，「真是的，Joker桑的自理能力简直就是零分嘛！要是没了我，真的是不知道他要怎么活下去。。。要是没了。。。我。。。」意识到这里是我已经死去了1年的世界，我识趣地住了嘴，内心顿时五味陈杂。死前的记忆也趁机再次一股脑儿地涌上了心头，让我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

 

那真是非常不愉快的经历。胸前撕裂般的痛楚先撇开不谈，身体在极端缺血的状况下所产生的应激反应更是翻山倒海；但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Joker桑哭了。那个永远充满了希望、无论身处何等险境都能露出笑容的Joker桑，竟然在最后一刻露出了那样绝望而悲痛的表情。这真的实在是太糟糕了。

 

但更糟糕的是，Joker桑当时好像哭着说了什么和“世界”、“宝物”、“咖喱”相关的事。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却没能在混沌之中听清楚。啊啊，真是的！这可是留给我弥留之际的最后的一席话语啊，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而我却没能捕捉到这关键的一句话，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我暗搓搓地在内心把自己责备了个几十遍，然后便不经意地开始揣摩起了Joker桑到底说了些什么。是要带着我去寻找全世界的宝物？还是要为我举办一场咖喱派对？哦不不，也许是要用全世界的宝物来换取我做的一辈子份的咖喱呢！按照Joker桑的个性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是这样。。。

 

想着想着我也觉得没劲儿了，毕竟这些都是以我还活着为前提的约定，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意义了。况且在这个世界能够待着的时间也不清楚还剩下多少，所以比起胡思乱想，还不如干脆就利用这个状况、为未来的Joker桑做一顿美味的咖喱吧！简称“幽灵咖喱”！嘿嘿，Joker桑回来了之后一定会很惊讶吧，房间突然被打理好了、最爱吃的菜也被准备好了。嘛，作为Joker桑的助手，在最后的最后还能给未来的他做点什么，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想着我便立刻娴熟地从厨房抽屉中掏出了刀具、并把炊具整齐地列在了操作台上。虽然房间里大部分的布局都变得快要认不出来了，但不知为何就只有厨房的格局和之前一模一样，连平底锅的摆放方式都保留着我生前的样子，简直是不可思议。难道说Joker桑为了纪念我。。。

 

「不可能啦不可能！硬要说的话，也只可能是Joker桑连着1年多都懒得自己做菜、连续点了外卖而已吧！」暗暗调侃着Joker桑，我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麻利了起来。切菜、开火、调味，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最终制作完毕后，我便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像米其林大厨一样将香气扑鼻的咖喱酱汁优雅地浇在了其上，然后将整盘菜肴端正地摆在了餐桌上。

 

把能做的事全部都做完了，明明应该很开心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莫名地难过了起来。这下子就真的要和Joker桑说再见了呢。嘛，不过就算是再见，也只是对我单方面而言的吧。。。毕竟Joker桑也一定不会察觉到，我曾在他的未来世界中以这种形式出现过。。。

 

我贪婪地环视了一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希望可以把这个创造了无数回忆的地点给印刻在脑海中。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刚做好的这盘咖喱身上，我顿时觉得心情平静了很多：「嘛，Joker桑到最后为止都在思念着能够尝到的咖喱，这下也算是实现愿望了呢。」

 

我转过身体面向SkyJoker的那面巨大的玻璃窗，望着窗外滴血一般的夕阳，深吸一口气之后便轻轻踮起了脚尖：「那么，是时候离开了呢。」

 

“砰——”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房门便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我回过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是Joker桑。

 

我就这样措手不及地僵在了原地，先前做好的那些死亡的觉悟统统在一瞬间分崩离析、心中充斥着的只有无尽的不舍和悲哀。

 

我想立刻冲上前去，想立刻抱住Joker桑哭着说我不想离开，想狠狠地训斥他让他好好打理自己的房间，想笑着告诉他我没事的、所以他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想。。。这一瞬间我所有的思绪都杂乱无章而自相矛盾：我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也想象不出我真的会怎么做，但这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同一种强烈的情感：我想向Joker桑传达出我没来得及说出的那句话、这样才能不留遗憾地与Joker桑道别。

 

但是Joker桑看不见我。我很快便发现了这个事实，因为即便我站在房间的正中央，Joker桑的眼神却在扫视了一番之后，透过我落在了我身后桌上的咖喱上。我默默地松了口气。虽然失落，但是之前的那些激烈的情绪波动也在得知这个事实之后慢慢消退了下去，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得救了吧。

 

「果然呢，已经死去的我怎么可能被这个世界的人给察觉到呢。不过这样也好，趁Joker桑还在为房间发生的变化而疑惑时，我正好赶紧走人。。。」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Joker桑径直地向我这个方向冲了过来，穿过我的身体到桌子前仔细地看了一眼咖喱之后，便转过身、红着眼扫视着整个房间，发了疯一般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诶？怎。。。怎么了。。。」

 

我有预想过Joker桑进房间后的反应：有可能是吓得五体投地、觉得自家飞船被诅咒了竟然多了个自动收拾房间地功能；也有可能是气冲冲地去找Spade先生、让他不要在自己不注意时擅自出入并打理自己的飞船；但像现在这种几近癫狂的反应，完全在我的设想范畴之外。 

 

我不是很理解Joker桑这是怎么了，硬要说的话也只可能是误以为房间被“自带清洁功能”的小偷给入侵了、所以正在死命地找对方吧。。。反正我是被他的这种难以理解的行为给惊呆了，所以就一边分析着可能性、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把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各种东西都掀开、移除、然后拼了命地寻觅着什么。我就这么注视着他，直到他带着颤抖的啜泣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在哪里。。。”

 

「诶？」

 

“。。。你在哪里啊，小八。。。”

 

「刚才。。。他说了什么？」

 

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Joker桑在哭。边哭边呼唤我的名字。为什么？

 

“。。。我知道一定是你。。。呐，你在的吧，小八？快点出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Joker桑会知道。。。」

 

自己的名字被清晰地喊出来的那一刹那，我感到眼睛一酸，内心泛起了不知道是名为开心还是苦涩的情感，而视野中Joker桑的背影也在泪水的浸润下、摇曳着模糊成了一片。

 

Joker桑手上的动作愈发地急躁了起来，书桌上的宝物盒被他大幅度的动作不慎碰倒，里面晶莹剔透的水晶石便撒了一地，顺带在他的手上划开了一道颇深的伤口。然而Joker桑却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创口一般，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被自己折腾得凌乱不已的书桌，便继续到客厅里去翻箱倒柜。

 

「等等，不可以啊，Joker桑！要快点包扎伤口才行！。。。」

 

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并迫切地追上了Joker桑想要拉住他帮他包扎，但却在自己的手如同空气一般地透过了他的身体的同时，僵滞在了原地—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对，就连和他说话、为他处理伤口这种事也再也做不到了。

 

「该怎么办。。。」

 

我看着Joker桑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划出的越来越多的伤痕，看着他好几次都被杂物绊倒在地、却又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眼中的悲伤深得仿佛要弥漫出来。但是我只能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Joker桑。。。」

 

“你到底在哪里啊，小八！！”

 

Joker桑带着哭腔的嘶吼让我的呼吸慢了一拍。奇迹创造者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潇洒，跪坐在我面前不远处、如同一个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的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我终究是没能找到能够让Joker桑平静下来的方法、抑或是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的方法。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从嚎啕大哭逐渐平缓到了小幅度的抽噎。在最后他貌似是哭累了，便从先前抱膝坐的姿势直接仰头躺下、平摊在了又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板上。我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他的正旁边。虽然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但我却无法回应他的思念。我只能看着他、陪伴着他、等着他慢慢地平缓先前因泣涕而乱了拍的气息。

 

在一段漫长的寂静之后，Joker桑再次开了口。这次是略带疲惫的语调。

 

“。。。小八？”

 

「我在哦。」

 

“呐。。。快点出来吧。。。”

 

「我在这里哦。」

 

“你一定在的吧？。。。小八。。。”

 

「嗯，我在的哦，Joker桑。我一直都在哦。」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做出了揉Joker桑的头发的动作，即便指尖穿透他的发丝之后、感受到的仅是冰凉的空气。像是察觉到了我一般，Joker桑又继续低声地说了下去，虽然多半只是哭糊涂了开始自言自语了而已。嘛，我也没资格这样说Joker桑，毕竟我也一直在做着无谓的回复。

 

“你不在了之后真的好无聊啊。。。”

 

「没关系的，Joker桑还有Spade先生和Queen小姐呢！还有大家在呢，不会寂寞的！」

 

“偷宝物的时候身边少了个人总感觉空荡荡的。。。”

 

「这种小事Joker桑很快就会习惯的啦！别因为这种事抱怨啦！虽然Joker桑能够惦记着我的这件事让我很开心。。。」

 

“家里也总会搞得又脏又乱、菜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嗯，对，这才是主要问题。。。”

 

「哈哈，这个真的只能靠Joker桑自己勤快一点了。。。不对啊喂！难道我的存在意义就是烧菜做饭嘛！！」

 

“外卖的那个小哥既不准时态度又不太好啊。。。唯一服务质量不错的那家餐厅的咖喱却又难吃得受不了。。。”

 

「喂途中好像变成了纯粹吐槽外卖了？？果然Joker桑是个大笨蛋！！」嘛，不过，这才是我所认识的Joker桑啊。。。我微笑着看着身旁的Joker桑，他的表情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明显柔和了许多。

 

「对嘛，这才是Joker桑应该有的表情。」像是听到了我的细语一般，Joker桑将脑袋转向了我所在的身侧，他的眼睛正巧也朝着我的方向、但他看着的明显不是我。

 

“对不起，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

 

「嗯？」我正仔细地研究着Joker桑宝石一般的眼睛，没太注意他突然转变的话锋。

 

“宝物什么的和咖喱什么的，其实我都不需要。”

 

「Joker桑又在说笑了，明明平时。。。」

 

“你只要能够好好活着，这就是对我而言的一切了。”

 

我愣住了。从来没有想到Joker桑会说出这样的话。脑子被这句爆炸性的发言给充斥着，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啊。”

 

Joker桑又哭了。这次哭得很漂亮，清澈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被橙色的柔光给浸染的双眸中流出、沿着侧脸蜿蜒而下之后、在地板上汇聚成了浅浅的一片水泊。这样的Joker桑和回忆中最后一刻拥抱着我的Joker桑一样，美到让人心碎。

 

我俯下身子，做出了拥抱他的动作。也许是斜阳的作用吧，我身下的空气仿佛真的承载了Joker桑的体温—和临终前在Joker桑的怀抱中所感受到的温度一样，很温暖但又很悲哀。

 

「啊啊。。。原来Joker桑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啊。。。」终于理解了那未传达到的最后一席话语，我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家人啊。。。」从Joker桑平时不经意间望向全家福合照时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以及在师傅受伤时所崭露出的悲伤哀痛，想必这两个字在Joker桑的生命中承载着非同寻常的重量。能被Joker桑称为家人，我真的，无比的开心。

 

「重要的家人么。。。」我咧开嘴想要笑，但眼泪却不听话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真的是。。。不像是Joker桑会说出来的话呢。。。」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我只知道我整张脸都已经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内心却是充盈着名为幸福的这种情感、胸口温暖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果然，能够当Joker桑的助手，实在是太好了。

 

“对不起。。。”身下的Joker桑又动了一下，带着鼻音的语气显得有些虚弱。

 

「诶？」我没能理解Joker桑这句话背后的涵义，有些不解地眨了几下哭肿了的眼睛。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反复地低喃着道歉的话语，将身体侧着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颤抖着，脆弱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如果能早点告诉你就好了。。。对不起。。。”

 

「什么呀。。。」看着这样的Joker桑，说实话，我很难过，非常难过，「不要为这种事道歉啊。。。」

 

“明明是。。。好不容易。。。再次找到的。。。家人。。。”他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基本上已经哭哑了，身体也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我却。。。没能创造奇迹。。。没能。。。”

 

「不是这样的哦。」这样的Joker桑让我感到很心痛，所以我隔着空气轻柔地拍了拍他因哽咽而颤栗的背部，希望这个无谓的动作可以让他的气息舒缓一些，「以前从各种危机中拯救了我、逆转了无数次险境的不就是Joker桑嘛？况且对我而言。。。」

 

我们的相遇就是你所为我创造的最大的奇迹。

 

我伸出手轻轻对着空气撩拨着Joker桑被泪水浸湿了的碎发，「从今之后Joker桑也一直都会是奇迹的制造者哦。」

 

“咳咳。。。而且。。。”貌似是不小心被自己给呛到了，Joker桑的声音愈发地轻了下去，“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传达给你。。。”

 

「我都听到了哦。」

 

Joker桑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脸朝向了窗户，并没有再继续喃喃自语。

 

「没来得及传达的人可不止Joker桑一人哦。」我轻笑着站了起来，绕过Joker桑之后再次坐在了他的正面，认真地看着他宝石一般的双眸，「我也是。。。」

 

我也是，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和你说、好多梦想没能够和你一起实现。

 

「之前我有说过的吧，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超过Joker桑，成为世界一流的怪盗。」

 

「但是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我最大的愿望，仅仅是能够一直和Joker桑在一起。」

 

我光顾着自言自语，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Joker桑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抽噎的声音也慢慢轻缓了起来。

 

「呐，Joker桑，即便是这样渺小而没用的我，你也愿意接纳我、给予我勇气和温暖，我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十分的开心。」

 

「能够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狠短暂，但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真的，非常幸福。」

 

「嘛，不过你是不可能听得到我说的这一切的啦。。。」我看着脸上带着泪痕、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的Joker桑，轻轻地抵上他的额头，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最憧憬你了哦，Joker桑。」

 

我最喜欢你了，Joker桑。

 

「哎呀呀，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回过头看着Joker桑身后已经拖得老长的影子，我幡然醒悟一般地拍了拍脑袋，「这下真的是要说再见了呢，Joker桑。」

 

恋恋不舍地起身，我刚准备穿过玻璃窗离开，却又在最后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折返到了一旁的沙发边上。我迅速地从其上抽取了一张薄薄的帆布毯子，返身到Joker桑身边，轻轻地把毯子覆在了他的身上，并轻柔地帮他掖好了四周边的皱褶。

 

「真是的，Joker桑就算过了那么久还是依旧那么让人不省心啊。」虽然带着点责备的口气，但是我却在看到Joker桑孩童一般的侧颜之后，忍不住宠溺地笑出了声，「不过如果是Joker桑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

 

“。。。厨房”

 

Joker桑忽然翻了个身，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念念有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厨房。。。留着原来的样子。。。小八。。。家人的回忆。。。”

 

我身体一震，顿时想起了做咖喱时察觉到的房间的违和感，再次失语。

 

「原来厨房的布局是为了我。。。」啊，糟糕，好像又要哭了。

 

我快速用袖子胡乱抹了抹眼睛，把流到鼻尖的酸涩的液体又吸了回去。

 

身体已经变得很轻很轻了，脚上也差不多快要用不上力气了。看来，是极限了呢。

 

我最后回过头，将视线定格在睡得正香的Joker桑身上。他的发丝在泪水和夕阳的双重融合下，呈现出了如同金玉一般的迷人光泽。

 

我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有些不稳的步伐站到了SkyJoker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即将落下的残阳、和已经亮起了灯的城市，「马上就要到晚上了呢。」

 

我即将被时间排斥在外。而在这段我无法触及的时间里，Joker桑会受伤、会像刚才一样痛苦、难过，但是。。。

 

「最终Joker桑一定会越过这些坎，一定会找到新的家人、新的羁绊，然后再次骋驰于闪耀的夜晚。」

 

我微笑着向前迈了一步，任凭身体穿透窗户，然后在虚无中无限下坠。

 

我听到耳边尖叫着的凄厉的风声，感受到身体在空气中逐渐崩坏、分解，但是我却意外地没有感到害怕。

 

最后还能再次见到Joker桑，实在是太好了。

 

单方面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真的很对不起。

 

那么，

 

「再见了，Joker桑。」

 

 

 

 

“。。。小八！”

 

嗯？我这是。。。到天堂了嘛？。。。

 

“快醒醒啊！。。。小八！”

 

但是这个声音。。。好耳熟啊。。。是谁。。。？

 

“喂，哈欠混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说了喝下去就会醒来的嘛？”

 

哈欠混蛋？。。。又是好熟悉的称呼啊。。。

 

“不要急啊，Joker。生效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再耐心地等一会儿。”

 

这次又是另一个熟识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嗯，等等？这不是Joker桑和不死鸟先生的声音么！这么说来。。。！

 

我先前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就清醒了起来，惊得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果然不出所料地是Joker桑被鼻涕和眼泪弄得一塌糊涂的脸，以及在一旁羽化后的不死鸟先生。按照这个情形来看，应该是不死鸟先生用他奇异的力量救了我吧。

 

见到我醒来后的Joker桑以飞快的速度把脸上的泪水给抹了干净，然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口：“小八你醒了！！怎么样？感觉？身体还疼吗？哪里有不舒服嘛？。。。”

 

“噗——”看着Joker桑一副硬憋着眼泪、被担忧和欣喜折腾得一塌糊涂的脸，我不禁笑出了声，“我是没问题的啦，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Joker桑的这种表情啊。。。话说Joker桑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哭了很久？”

 

“才、才没有呢！”Joker桑闻声耳根子便红了起来，他迅速将视线移向了身侧；而旁边的不死鸟先生听到这番话倒是轻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惹得Joker桑整个人看上去脸红得都快要燃烧起来了。

 

“诶。。。但是Joker桑的眼圈都是肿的耶。。。”我突然有点起了玩心，便故作好奇地打量了面前抖了一抖的Joker桑，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笨、笨蛋！”果然不出所料，Joker桑不会乖乖地承认自己难过的事实，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用手在我头发上胡乱地揉了一圈，音调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半个八度，“这个是Queen和Spade刚才为了让我振作起来、给了我一拳才会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情哭呢！”

 

我转过头看了看在墙角默默亮出了钻石剑和冰冻枪的伙伴两人，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诶。。。是这样啊。。。”相信才是见了鬼了好嘛。

 

“不过说真的—”

 

“嗯？”Joker桑突然认真起来的眼神让我收起了继续戏弄他的念头。

 

Joker桑突然凑近了我，用额头抵着我额前的碎发，以我到现在为止听到的最温柔的语气轻声低语：“小八，一直以来，谢谢你。” 

 

我望着Joker桑的眼睛，那是纯净而深邃的蓝。其中还点缀着泪光折射后零星分布的光晕，一如我们初逢时的夜空，美到摄人心魄。

 

我张了张嘴。

 

我想告诉你我在濒死之际遇见了平行世界的未来的Joker桑。我想告诉你那个时候的Joker桑哭泣时的表情让我心痛不已。我想告诉你那个时代的Joker桑所传达给我的话语，将会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宝物。

 

但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柔地将双手覆上Joker桑的双颊，然后任凭喜悦的泪水打湿我的脸庞。

 

“谢谢你，Joker桑。”

 

你想要传达的一切，我都已经收到了哦。